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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苏“洪泽湖大闸蟹”与青海“祁连藏羊”联名赴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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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苏“洪泽湖大闸蟹”与青海“祁连藏羊”联名赴澳

江苏“洪泽湖大闸蟹”与青海“祁连藏羊”联名赴澳

入夏后,上海人就心心念念要(yào)吃冷面了。从前条件差,店里供应的冷面多为素面朝天,一勺酱油一勺醋,再加一勺稀释的花生酱(huāshēngjiàng),阿姨(āyí)操起辣油瓶抖三抖,赛过男人的眼泪水。你恳求(kěnqiú)多加点辣油,得到的就是一对白眼。

现在(xiànzài)条件好(hǎo)了,店里备了六七种浇头,辣酱、三丝、鳝丝、小排、大排、焖肉、面筋、素鸡等,碰到任性的吃货,浇头一叫三样,叠床架屋,喧宾夺主,老前辈(lǎoqiánbèi)看到只会摇头。

我吃冷面喜配素浇,比如素三丝,茭白、青椒、海带(hǎidài)。面筋也是选项之一,面筋最好(zuìhǎo)来自无锡,软糯厚实,加笋片、香菇(xiānggū)、木耳、金针菜、菜心,小锅一炒,麻油一浇,洁雅爽口。还有绿豆芽,在沸水里一汆即可,根根笔挺(bǐtǐng),生脆爽口。

老人家讲:夏天饮食(yǐnshí)宜清淡,像炸猪排、炒鳝糊之类,与(yǔ)冷面拌作一团,必定烂污糟糟。特别是清炒鳝糊,勾过芡,明油也重,配冰啤酒已经勉强,做面浇头(jiāotou)实在暴殄天物。如果鳝丝(shànsī)与茭白丝、青椒丝白炒,另当别论。有些人还用鳝糊做汤面浇头,赛过(sàiguò)泥菩萨跌落在混堂里,污糟不堪,鳝哉鳝哉!

俗话说:小暑黄鳝赛人参。有人偏好这(zhè)一口怎么办?可以吃爆鳝啊。苏式爆鳝不勾芡,酱色浅,卤汁渗透到炸酥的鳝丝里,味道胜似爆鱼,宜酒宜面(yímiàn),不败汤色。不过上海的饮食店似乎欠奉,也许(yěxǔ)厨师在学生意时缺了这节课,也许他的师傅(shīfù)也不会这一手。

上海厨师不会做的还有(háiyǒu)梁溪脆鳝(cuìshàn),这是一款无锡菜,在馆子里碰巧也(yě)能吃到,但是(dànshì)要么不够松脆,僵硬、软塌总是难免;要么卤汁挂得太重,鳝段都粘连成团,相互牵扯。前不久在无锡太湖饭店吃了两款脆鳝,可入教科书。厨师说(shuō)烹饪时要把握三个(sāngè)关键点:一是烫,必须一步到位,顺利出骨,表皮完整。二是炸,鳝背肉斩三寸段,分两到三次油炸,油温时高时低,炸炸停停(tíngtíng),最后(zuìhòu)以高油温决定(juédìng)成败(chéngbài),但不能出现枯焦情况。三是上卤,油锅内煸香葱(xiāngcōng)末,加绍酒、姜米、酱油、白糖,熬成浓稠卤汁,投入松脆的鳝段颠翻几下,便卤汁紧包每根鳝段,最后淋上麻油增香。装盘时要以喜鹊造房子的心思,将鳝段层层叠起架空,恰似一座空心玲珑宝塔。注意,自上而下动筷,倘若釜底抽薪,不免吃相难看。又松又脆,甜中带酸,叫人不忍停箸。

袁枚在《随园食单》里讥讽过南京厨师“制鳝为炭”,但倘若他吃过今天太湖饭店的脆鳝(cuìshàn),肯定要修改书稿了(le)。

据闻,太湖饭店还将推出(tuīchū)烟熏、烧烤、荔枝、鱼香、麻辣、香柠、酸辣、糟香、南乳等十二种味型的“非典型”脆鳝,每季三款,以(yǐ)飨食客(shíkè)。那么脆鳝可不可以做冷面浇头?不能。与冷面配伍最好也是(shì)爆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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